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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泽】夏雪冬花 八

夏雪冬花 八

 

*祺泽/翔霖

*ABO

 

 

26.

 

后车厢里安静地过分。

要不是隐隐飘来混着酒气的蔷薇香,马嘉祺几乎要忘了自己车上还载着一个不好惹的家伙,他趁着红灯的间隙透过后视镜看了那人一眼。

 

对方自从上了车就没说过话,在后面缩成一团坐在最右边,别着脑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能瞥见他侧过去的半边脸。

马嘉祺也从刚刚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将音响的音量调大了一点,徐徐的少年声音透着电流,磁性又干净。

 

宋亚轩这张专辑他很喜欢,他想李天泽对此也并不陌生,毕竟是这人执手负责的录制和母带。

还是和原来一样,李天泽的音乐理念永远和自己相通,这大概也是他对这自大狂妄的Omega依然放不下心的原因。

 

甚至还念念不忘。马嘉祺不止一次扪心自问,最终还是承认了。

不如低头和好吧,虽然相性不太合但他还是很乐意包容一个脾气怪异的朋友,上回他拿信息素当交易的事他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趁着李天泽微醺,宋亚轩的声音悠扬,雪松味道温柔,蔷薇也收起了它的刺,真是个和好的大好时机。

马嘉祺清了清嗓,竟然有点紧张。

 

“李老师。”

后头没有动静,恰好播到了马嘉祺最喜欢的一首,他伸手将音量调小了一些,轻声问道,“这首歌混音的时候你是怎么考虑的?过渡段失真的感觉处理地很好。”

 

等了快一分钟后头依然没有动静,马嘉祺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在镜子里对上了李天泽的双眼。

有些错愕有些狐疑,也许是没料到对方会谈这种话题,更多的是警惕,微蹙着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马嘉祺看他现在反应很迟钝的样子,呆愣愣的竟然有些可爱,一瞬间心像被猫挠似的,于是放慢语速又问了遍。

李天泽异常缓慢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垂下了眸。

 

“亚轩的声线很亮。”

他的嗓子很哑,似乎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放在这首歌里其实并不太适合,录音的时候就一直是压着声音录的……”

 

马嘉祺一听便恍然大悟,插话道,“过渡段的音调很高,他压着嗓子没法唱,为了跟前面音色统一所以处理成了失真?”

李天泽被夺了话语,还都说的正确,半天不知道该接什么,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那要是我唱这首歌的话你会怎么处理?”马嘉祺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李天泽愣了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垂眸轻言:“问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有意义吗?”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微妙,马嘉祺刚刚转晴的心情也瞬间一落千丈,他不禁一声嗤笑,觉得想贸然和好的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

“怎么不切实际了?”他脚下油门一踩,突然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李大录音师不是还欠我一回吗。”

 

李天泽本来就头昏脑涨,被车子这么一甩差点滚到另一头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眉头也皱得更紧。

“过期的交易现在提起来就太没意思了吧。”他再次别过头阖上了眼,语气也有些不屑,“再说了马大明星招招手,比我好的录音师可是一抓一大把。”

 

“说的也是。”听他这明显讽刺的话马嘉祺心情不悦地挑起了嘴角,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的人,“喂你别睡着了,不然一会儿我潜起来可没劲儿。”

车厢里的雪松气息突然一触即发,带着冷冽的味道和侵略般的攻击性。

 

“你欠我的是信息素,本来就该用信息素还。”

 

 

27.

 

马嘉祺的心情一差车速就会飙升,好在半夜的道路上车辆也寥寥无几,就是若蓝若橙的霓虹灯五花缭乱,仍然在干扰着他的思绪。

车里头鸦雀无声,两人都没说话,音乐也早在刚刚被马嘉祺关掉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马嘉祺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从第一回的肉体交易开始。每次都是这怪异的金牌录音师突如其来的不高兴,然后自己经常被惹得讲出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往往将这段不怎么样的关系弄得更加糟糕。

 

本来以为李天泽是只放浪不羁的野猫,但现在看来反倒更像是只栗栗危惧的刺猬。马嘉祺分明看到了那柔软的肚皮,伸手过去的时候却被扎了一身腥,再瞥一眼那家伙已经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小刺球,毫无趁虚而入的地方。

 

他把自己脆弱的那一面都蜷在最里头,却偏偏又都被马嘉祺发现了。

就好比他刚刚明明喝不下了还不愿低头的样子,一个人在录音室埋头工作没意识到发情期的样子。

 

——还有第一次上床还装得经验丰富的样子。

想到这里马嘉祺的心尖又蓦然一软,一直狂飙的车速也慢了下来。他轻叹了口气,车头一转缓缓停在了上回他俩一夜情的酒店前。

 

“李老师,你自己进去可以吧,我就不上去了。”

马嘉祺停稳了车,指尖有些慌张地在方向盘上点着,“我刚刚说的很多都是气话,应该说以前的很多也是,你别太放在心上,可以的话……”

 

他猛地禁了声。

后面的人明显是睡熟了,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气息均匀眉宇放松,睫毛低垂双颊泛红,混着酒气的蔷薇因子失了章法地到处乱窜。

 

“李天泽?”马嘉祺柔声唤了一句,得到的回应只是那人咂了两下嘴。

突然就心软得一塌糊涂,马嘉祺垂着眸盯着看了一会儿。印象里他看过李天泽两回睡着的模样,都是发泄后筋疲力尽睡去的,睡得这样乖巧还是头一回。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样,这里可是有个前科满满的单身Alpha,他是不是太过于放心了一点。

 

又唤了两声,可李天泽实在是睡得太沉,连哼唧都没有。马嘉祺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敲着方向盘陷入了沉思。

其实把人弄进酒店就好,可是如果自己留下照顾他,明天早上二话不说就会被李天泽盖上潜规则未遂实锤。

 

要是直接留在酒店走了——别说和好,马嘉祺拿Alpha的功能来保证不仅电话被拉黑,为了不见到自己这家伙直接辞职都有可能。

想来想去还是送回家最保险,他下车钻进后车厢,给李天泽脑袋上枕了个靠垫,坐在他身边拨通了贺峻霖的电话。

 

贺峻霖的彩铃是严浩翔的新歌,对外说是写给粉丝的,对内则是写给贺峻霖的,把马嘉祺恶心得一身鸡皮,要不是李天泽担任的录混他绝对不会听这歌第二遍。

歌曲唧唧歪歪唱到了最后那头才有人慢悠悠地接起来。

 

“……喂?”

男人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和不耐烦,明显不是贺峻霖。但刚刚听了这人将近两分钟的歌,马嘉祺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严浩翔?”

 

“嗯。”那头用鼻音应了一声,似乎轻喘了两下,声音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有事?”

马嘉祺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人在干什么,他甚至听到了那头贺峻霖更加不正常的声音,反手就要按掉电话。

 

“……打扰了。”

“马嘉祺你等等,嘶——靠严浩翔你这个禽兽给我停下!”

马嘉祺面无表情地听着那头引人遐想的声音,不动声色地看了身边的人儿一眼,将听筒的音量按小了两格。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后电话那头换了人,贺峻霖带着质问的怒吼在耳边瞬间放大了十倍,“马嘉祺!我老板是不是在你那里!”

这小助理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李天泽的耳朵本来就敏感,此时不安分地动了动,脑袋一歪转身倒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

 

后者全身一僵,意识到这人仍然在睡梦中后松了口气,这才调整了下姿势让对方枕在他的颈窝里,抬起手轻轻捂住了李天泽露在外头的耳朵。

声音不自觉又放轻了两度,“告诉我他家的地址。”

 

“你想干什么!”那边一听就炸了锅,要不是还被严浩翔搂着估计就要跳起来砸锅摔门,“你把我老板怎么了,你把他打晕了还是灌药了,我要他接电话!”

马嘉祺被他吵得脑壳疼,这边又怕吵醒了李天泽,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没事,他家地址是什么?”

 

贺峻霖没了声音,马嘉祺感受到了他的犹豫,又补上了一句:“不然我可把他带进酒店吃干抹净了?”

那头还在犹豫,然后猛地倒吸了口凉气,隐隐约约传来严浩翔的声音,“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些Alpha没一个好东西。”

贺峻霖飞快地念了一遍李天泽的地址,并且抱着绝不念第二遍的态度最后警告道,“你把我老板好好送回家,不许对他有非分之想听到了吗!”

 

马嘉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记下地址就反手挂掉了电话,轻手轻脚将李天泽从自己肩上托下来,平放在了后座。

确定他不会掉下来后才重新坐回了驾驶位,这回的车速初中生骑自行车都能赶上。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李天泽的睡颜,抿着唇笑了。

非分之想吗,还真有。

 

 

28.

 

李天泽的家并不远,即使是用龟速开车的马嘉祺也不过十分钟就到了,他让保安看了眼安安稳稳躺在后头的人,顺利地开进了小区。

他把李天泽半搂半抱地揽到了肩上,对方被这动静闹醒了,可还是迷糊糊的状态,软绵绵地靠在马嘉祺身上。

 

这模样实在可爱得紧,马嘉祺低低地笑了两声。想起贺峻霖说的他家门是指纹解锁,于是抓起李天泽的手,捏着大拇指给摁在了门锁上。

“滴”地一声门锁顺利打开,马嘉祺刚想放下对方的手却发现被那人软软地握住了。

 

马嘉祺抬头看了一眼,李天泽两个眸子睁得圆亮,还眨巴了两下。

人还靠在自己身上,明明做了好事马嘉祺却有点心虚,“李老师要不我就……”

“你是谁?”

 

你是谁。

马嘉祺微张着嘴傻在了原地。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李天泽,看了看他还紧挨着自己的身子,又看了看两人仍然握在一起的手,重复了一遍,“你问我是谁?”

 

“嗯啊,你是谁?”

“你是不是喝醉了,李天泽?”

李天泽闻言也不纠结面前的人是谁了,皱巴着眉头想了想,“我喝醉了吗?”

 

这回马嘉祺能肯定了,笑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你这酒疯发得还真晚,还好是在家门口发的。”

“我好像是喝醉了。”李天泽想了半晌终于有了个结果,突然豁然开朗地咧着嘴笑了,拉着马嘉祺的手晃了晃,“是你送我回来的吗,谢谢你啊。”

 

马嘉祺又傻了。

他本以为李天泽的酒品好得不得了,喝了这么些还能面色无常地跟自己吵架,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发作比别人晚了一些,神经系统有些迟钝罢了。

而且,喝醉酒的李天泽——

 

是不是太可爱了?

 

马嘉祺呆滞地任由李天泽拽着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推开自家的门把他领了进去,半眯着眼睛笑着,身上的蔷薇味儿都变得甜丝丝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贸然地进对方家里正不正确,但没把这醉酒的小蔷薇交给敖子逸绝对是正确的。

 

莫名就踏进这金牌录音师的家里,马嘉祺还有些畏手畏脚,一路被人牵着到了沙发前。

李天泽毫不吝啬地冲他笑,还把唯一一双拖鞋给他穿了,自己光着脚往厨房跑,“你随便坐一会儿啊,我去给你倒茶。”

 

“啊?哎你等……”马嘉祺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就没了踪影,本想跟过去却因为太过震惊而动弹不得。

该说是受宠若惊还是惊喜交集,毕竟他在李天泽录音室晃了那么多次都没喝过一口茶,也就最开始贺峻霖给他倒过一杯牛奶,后来发生了种种事件就连一次性杯子都没见过了。

 

他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李天泽的客厅,布置得十分简洁,茶几上散落着几张乐谱,电视机旁边放着三个琴架。

从小到大分别是一把尤克里里和一把小提琴,最大的琴架上是空的。马嘉祺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觉得很适合用来放大提琴或者吉他。

 

还没等他去确认那人又从厨房窜了出来,像只兔子似的往里面的房间蹦,边跳还边说“杯子在书房,你等等哦。”

马嘉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人喝醉后虽然不认得人,东西放哪却记得一清二楚。他望着李天泽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脚丫子,蓦地想起了上回那家伙发情的时候。

 

——明明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却清楚地知道他是马嘉祺。

 

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马嘉祺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连忙把一瞬间紊乱的信息素收敛好。

回过神发现那家伙还在书房里没出来,怀着一点点担心和一点点好奇跟了过去。

 

“天泽?”

马嘉祺敲了敲开着的门,往里探了个脑袋。

李天泽手里没拿杯子,而是站在书桌旁低头看着什么,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睫毛上印出一层细碎的阴影,专注地完全无视了马嘉祺的动静。

 

醉酒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影响,马嘉祺曾经看过醉酒的陈玺达在马路上抓蝴蝶,也就见惯不惯了。

他轻手轻脚踱过去想看是什么吸引了李天泽,结果刚瞥了一眼再一次傻在了原地。

 

那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现在去自己车上还能翻出两三张。

毕竟是他来到这个AZY公司发布的第一张单曲。

 

 

29.

 

大概是公司每个员工都派发了一张吧,李天泽没把它掰断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马嘉祺额角都渗出了冷汗,生怕对方看着这张碟想起些什么,那茶就别想喝了,被光脚赶出家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天泽?”他又叫了一声,李天泽对自己的名字起了反应,抬起头看向他,瞳孔里一片迷茫没有焦距。

马嘉祺松了口气,捏着碟盒的一角将它缓慢地抽离李天泽的视线范围,嘴里还说着哄人的话,“杯子在哪里?我帮你一起拿出去吧。”

 

“杯子……”

李天泽的思维很迟钝地转动了一下,转过身想去找杯子。马嘉祺连忙趁这空隙将碟猛地攥到了手里,随后飞速地环视了一圈书房,很快就找到了CD的放置处。

 

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书架前,抓着那张罪魁祸首就想往里塞,却在放进去的那一刻停住了动作。

单曲总会在册封印上歌曲的题目和歌手的名字,马嘉祺在这方面有强迫症,必须让每张单曲的格式对齐了,即使进入了AZY公司后这毛病也没改掉。

 

他说这样把碟摆在一起看起来特别舒服,虽然他自己的书架上早就腾不出位置来将碟子摆得像样,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这一幕——就像现在这样。

整整齐齐的一排“马嘉祺”,甚至是按照单曲发行的时间摆放的,让歌手本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原来自己已经发布了这么多张单曲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单曲都在李天泽的书架上。

 

那一瞬间马嘉祺的太阳穴都涨得发疼,没办法进行更多的思考。李天泽的潜规则,初体验,发情期,干净的信息素,莫名其妙的脾气,包括客厅那个空着的琴架都在他脑海里乱窜,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马嘉祺。”

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马嘉祺顿时僵硬地动弹不得,眼前还是像音像店一样摆放的碟,更是不敢应声。

 

一只手软软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把马嘉祺的碟放到哪里去了?”语气有些迷茫,还带了点委屈。

 

看来酒还没醒。闻言马嘉祺重重地松了口气,回过身又开始哄小孩,“天泽我们出去休息好不好,你喝醉了。”

“我没醉。”刚刚还承认自己醉了的人现在反而不认了,固执地扯着马嘉祺的衣角,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你把马嘉祺的碟还给我。”

 

这种时候马嘉祺哪敢把碟拿出来给他,这导火线一点燃会引爆些什么东西他都不敢去想,只能好声好气继续哄,“今天太晚了,碟我明天一定找给你,就放在你床头。”

李天泽不说话了。

 

马嘉祺还以为他终于妥协了,连忙回头再次确认了一遍碟都放好了,再转过头的时候人都不好了。

李天泽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扯着他的衣角,双眸睁得圆溜溜地看着他。只不过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来,然后他看到有晶莹的液体在里头打转转,盛满了后一滴滴往下掉。

 

“你还给我。”这回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马嘉祺不知所措地稍微往前了一步,李天泽就向后退一步,手里却是把对方的衬衫都捏出了印子。

 

印象里李天泽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甚至是因为生理刺激出来的泪水,他还记得那时他只觉得这人哭起来该死地漂亮,让人不禁想再地覆天翻地来上一回。

但现在马嘉祺只觉得自己心尖都被揪着疼,好像这人掉一滴眼泪就在他胸口划上一刀。

 

李天泽的眼泪流得没有什么自我意识,叭叭地往下掉,看得马嘉祺意乱心慌,不管不顾地上前就把人脑袋给搂进了怀里。

不讲道理的人有了依靠,泪珠子就更加不讲道理地往外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数抹在马嘉祺的衣服上。

 

“你还给我。”边哭还边念。

马嘉祺也不知道这张碟到底触了他哪个泪点,只下意识地觉得不能给他,于是搂紧了人,轻轻拍着他的背顺着话说,“好好,明天早上我就……”

 

“你是要潜规则我吗?”

埋在怀里的声音闷闷地,小得几乎要听不到。马嘉祺搂着他的手瞬间一僵,不知道他到底是认出了自己还是在撒酒疯,更不敢接话。

 

对方见他不回应,心里自然就当他是默认了,委屈的泪水像是开了闸流得乱七八糟,哭得身子都一抽一抽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马嘉祺被他哭得头都大了,思来想去除了今天的潜规则外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而且这规则还没潜成。

 

“开始的时候也是,上完床第一句话就是录音。”李天泽埋着脑袋开始控诉,一字一句都往马嘉祺心口上敲。

“我……”

 

“来了个Alpha就觉得我要潜规则别人。”李天泽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满腔委屈和眼泪一起止不住地往外倒。

“标记完就走。”

“签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找别人录音。”

 

马嘉祺听着对方带着哭腔的质问心尖都颤,突然觉得好像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只得顺着毛轻拍他的背,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发泄。

最后李天泽埋着头往他怀里一扎,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攥着衣角的手用力地指尖发白,声音委屈至极。

 

“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TBC.



久久久久久等了!最近实在是太懒 而且篇幅长了就会有点腻【

下回就是完结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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