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星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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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泽】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

*祺泽/亓醉
*医生x牙医
*一起开一家医院吧


0.

“如果不做艺人的话想做什么职业?”

“我的话,比较想当牙医吧。”
“我想当……当医生吧,我觉得救死扶伤挺好的。”

“那我们开一家医院好吧。”


1.

马嘉祺最近很烦恼。

他已经四年级了,班里的同学都接二连三地掉了门牙,一排小孩一咧嘴牙口中间都是黑洞洞的。
掉牙是长大的证明,尤其是门牙。
所以马嘉祺很烦恼,这个年纪的小孩总在为奇怪的事情烦恼。可他的牙齿明明都快换完了,就两颗门牙明晃晃地怎么也不肯掉,这让他看起来格外像一只兔子。

就连陈玺达那家伙的门牙也在上周掉了,还满脸得意地凑自己跟前说我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了。
除了身高也没哪个地方像大人了。马嘉祺愤恨地想着,用自己异常坚硬的门牙狠狠地咬下了一口牛肉干。

“哎,给我一包。”
“不给。”马嘉祺头都没回就拒绝了陈玺达的请求,“门牙都没了吃什么吃。”
陈玺达没能讨到牛肉干但气到了马嘉祺,转念一想倒也不亏。于是贱兮兮地往他面前一坐,一咧嘴骄傲地露出了自己的门牙——虽然目前连新牙的尖角都还没冒出来。

“羡慕不小马哥?”
“有什么好羡慕的,讲话漏风不保暖。”马嘉祺恶狠狠地瞪着陈玺达,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违心的话。

看见马嘉祺不快乐就是陈玺达最快乐的事,他眉头一扬,得意洋洋地说起门牙生前的光辉事迹,“我这颗门牙可是去医院拔的呢。”
马嘉祺心里一跳,但仍然口是心非:“关我什么事?”
“那我不说了?”

“……”马嘉祺无言地盯了陈玺达几秒,思考着这人是不是拔门牙的时候把心眼也拔掉了,最后还是妥协地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包牛肉干,大义凛然地甩在了陈玺达面前,“说!”
虽然这已经是他最后一包了,但是为了成为大人,这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马嘉祺精打细算着。

陈玺达最初的目的达到了,美滋滋地就开始啃牛肉干,小孩被美食转移了注意力后嘴上的话也变得心不在焉地。
“就在学校隔壁那个好大好大的医院,好像叫AZY什么什么的,后边的英文我不会念。”

嚯,还是个进口医院。
“然后呢?”马嘉祺小小的心里和牙里都充满了向往,但他的牙齿都是自然掉落,小眉毛都皱巴在一起,“拔牙疼不疼啊。”
“当然疼!”陈玺达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考虑到一个男人尊严立马晃着脑袋改口,“不不不一点也不疼!”

天真的马嘉祺满脸问号,狐疑地挑了挑眉,“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男子汉陈玺达会承认吗,当然不会。
他眼眸子一转,神秘兮兮地凑到了马嘉祺跟前,“我当你是兄弟,所以我只告诉你啊。”

他这么一说马嘉祺也有了责任感,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说。”
“医生跟我说啊,这个拔牙呢是牙齿越大拔起来越疼,你看你那两颗大兔牙,肯定得疼死啦!”陈玺达说得有模有样的,还动手模仿起牙医的动作。

虽然马嘉祺知道陈玺达经常满嘴跑火车,可去过医院的人总是比较有说服力,而小孩又还没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
总之马嘉祺相信了,还不自禁用舌尖顶了两下自己的门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竟然顶出了一丝疼痛。

“哪个医生说的啊?”马嘉祺后怕地捂住了嘴,瓮声瓮气地问。
“嗯……小陶医生啊。”陈玺达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给别人盖了个锅,连忙又帮着说好话,“不过他技术可好了,人长得好看又温柔,我以后长大了也要进医院跟小陶医生一起工作。我跟你说啊小马哥,他……”

马嘉祺并没有心情听他讲什么小桃小李,他满腔心思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拔门牙这件事上,一纠结就想烦躁,一烦躁就想吃东西。
于是伸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了陈玺达最后一块牛肉干,虽然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放到门牙边狠狠一咬——

“嘶——”
“小马哥?”
“……疼。”
“牛肉干有骨头?”
“……”
“……”
“马嘉祺!你蛀牙啦!”


2.

陈玺达嗓门大,那声蛀牙喊得全班人尽皆知。
马嘉祺觉得自己颜面尽失,门牙也不知道触了哪根筋,一时之间疼得厉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请假去了陈玺达大力推荐的医院。

这是马嘉祺第一回自己来医院,他打小身体好,感冒发烧这些小病都是放两天就转好了,独自进入这栋雪白的大楼对他还未成熟的心灵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但他就要成为一个大人了,所以这只是第一步考验而已。马嘉祺捂着门牙想,踮着脚将钱推进了挂号处。

可年幼的马嘉祺还是太矮了,努力踮起来也只能在窗口露出半个脑袋,跟坐在里头的小哥对视了几秒。
马嘉祺没想到挂号处会坐了个男的,而且还生得英气,一时间愣了。结果脚尖踮久了一酸,脚底一滑,窗口连根头发丝都没了。
那里头的人无情地嘲笑了几声,却是主动探出身子问了句,“小朋友,挂什么部门的号?”

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被那小哥看到了一直捂着嘴的模样,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噢——看来是牙科。”
步向大人的捷径被一眼识破,马嘉祺的耳根腾地一下就热了,支支吾吾地点了头。

好在挂号小哥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唰唰地就写好了病历本找好了零钱,探身亲自递到了他手上,冲另一头喊了一声,“贺呵呵,过来把这小朋友领到牙科!”
“张哥,我们分诊部也是很忙的,不是什么托管所。”
马嘉祺闻声转头,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白大褂男孩不情不愿地踱步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晚上要请吃火锅。

“我倒是看你坐在那追狗血连续剧闲得很。”被他称为张哥的挂号小哥无奈地笑了下,拍了拍马嘉祺的脑门,“去,跟着这哥哥。”
马嘉祺看那人一脸没好气的样子,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贺呵呵,乖乖巧巧战战兢兢。

不过那贺呵呵倒是很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归说,还是很温柔地——拎着马嘉祺的后衣领,把小孩提到了牙科。
最后揉了一把他的毛绒脑袋,指了指诊室里边,“进去后找右边三号诊台的达医生。”

说完贺呵呵便回自己的分诊台翘着脚继续看连续剧了,马嘉祺对着那扇门里面未知的领域悄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推开了门。
他照着贺呵呵说的进门往右拐,结果一迈脚就生生停住。
入眼的是一个很高很高很高的背影,有多高呢,才刚上四年级的马嘉祺词语匮乏还没办法形容。

大概就是他仰着脑袋都快看不到顶的程度,那人即使穿着一身白大褂肩膀也撑起了一条漂亮的弧度,看着不像个医生反而像个模特。
对方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了身,垂眸看见马嘉祺讶异地挑了挑眉,“小孩,走错地儿了?”

马嘉祺刚张开嘴想回答,结果差点没咬了自己舌头。
他的眼神很好,即使这人很高他也看清了挂在他胸口代表主治医师的牌子:
达西。

达西?达医生?就是这个人要拔我的门牙吗,可是他看起来会直接将我的牙敲碎再让我咽进肚子里。
……还有他是不是长得跟陈玺达太像了?
那瞬间马嘉祺转悠着眸子想了很多,张着嘴两颗兔牙明晃晃的。达西心生奇怪,打量了这小孩一圈看见了他手里的病历表,于是一步步走近他想抽出来看看。

人总能在危险逼近的时候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此时马嘉祺一个激灵,将病历表往身后一背,声音是特别标准的上课回答问题时的腔调。

“我找小陶医生!”


3.

“回去后记得不能吃太多甜食,实在忍不住的话就用没有蛀的那边吃,知道了吗?一会儿让你哥……”

马嘉祺被达西像拎小鸡似的拎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后者一手掀开诊台的帘子,将小孩丢了进去。
那里头坐着的白大褂少年估计就是小陶医生,他戴着医用口罩和一副圆框眼镜,还在低头跟一个小孩轻声轻语地说着话。感受到动静先瞄了一眼马嘉祺,然后抬头看向了达西,眉峰一挑。

“来接弟弟了?”
“还给你送新病患了。”达西勾着嘴角笑了下,将坐在那的小孩一把捞了过来,捏着他下巴看了看刚受折磨的牙,结果被嫌弃地别开了嘴。
达西没在意,伸手狠狠呼噜了一把小孩的脑袋,“达夏这小子就是要你来诊断,真是又麻烦你了。”

“还不是你老吓他,说什么再蛀就要敲碎他的牙,小孩子很容易当真的。”
小陶医生边脱手套边埋头在达夏的病历表上唰唰写完字,拿着表起身往达西身上一拍,“达医生连自己弟弟的牙都管不好,去伍老板那边拿药不用我说了吧。”

达西倒也没反驳,嘻嘻笑着接过了病历表,达夏虽然一脸倔强但还是认真地说了再见,被搂着洋洋洒洒地出了诊房。
小陶医生这才把目光定格在了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马嘉祺心里还在因为刚刚那句“敲碎他的牙”在发怵,一边庆幸着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可在对上那人眼神的时候还是不自觉感到紧张。
结果对方的双眼忽然弯了起来,原本圆亮的眼睛此时像两轮新月,里头撒上了几颗碎星。

马嘉祺被这眼睛看得一愣,慌乱地垂下了眸,这才看清了他胸前名牌上的字。
陶醉。
这个词语马嘉祺昨天才在语文课本上学习过,好像是因为沉浸在某种情境中而忘记自己的意思。

陶醉本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接到通知说有新的病患,见这小孩半天不动弹便探身抽走了他的病历表。
表上安排的主治医生是达西,陶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拉下口罩朝那头抠衣角的小孩伸出了手。

“嘉祺?”他柔软地唤了一声。做这行遇见的小孩子很多,陶醉总是有很多方式让他们舒缓紧张,“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哪颗牙有问题?”
马嘉祺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被恍恍惚惚地带到了诊台上。满脑子都是陈玺达这家伙竟然没骗我,小陶医生真的很好看,比隔壁班那几个争班花的女孩子都好看。

“嘶——”
直到冰冷的器具往那颗酸胀的门牙上一敲马嘉祺才回过神来,这么一下疼得生理泪水都涌了上来,却又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叫唤,只泪汪汪地盯着陶醉看。
陶醉本来还因为下手重了有些愧疚,结果看这小孩像只委屈的小松鼠似的反倒觉得有趣得紧,眯着双眼忍不住揉了一把小孩面团似的脸蛋。

“疼就告诉医生。”陶醉轻轻刮了下小孩的鼻子。
泪眼模糊的马嘉祺手无缚鸡之力,但被这么揉了一下反而缓解了疼痛,在陶醉面前好像什么男子汉的尊严都不算事儿了,吸了两下鼻子,委屈巴巴地承认了。
“疼。”

小孩奶声奶气的模样莫名让陶醉心里软成一片,他边小心翼翼地给马嘉祺上麻药,嘴上教育着,“你这颗门牙从里面就开始蛀了,要不是你今天吃了硬的食物碰到了,估计还要往……”
马嘉祺打了个寒颤。

陶醉乐了,也就没接着往下说,“怕了?”
对方离自己很近,要不是口罩挡着呼吸都能交缠在一起,马嘉祺能清楚地看见陶醉微微上翘的眼睫毛和揉进了星光的眸子。
他耳根有些发热,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怕!”

虽然眼眶还红通通的,紧紧拽着陶醉的白大褂,张着嘴被麻药整得含含糊糊地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陶醉垂着眸轻笑了一声,安抚性地拍了拍马嘉祺揪成一团的手,伸手在旁边的盘子上里挑出工具,嘴里轻声哄道,“我就知道嘉祺最勇敢了。”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这句夸赞,就感觉到自己的上颌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软乎乎的棉花。


4.

马嘉祺被陶醉指示着自己按着那团棉花,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烦恼了自己那么久的门牙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拔了。
不是陈玺达骗人就是这小陶医生有什么妖术,把自己骗得晕乎乎的不说,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已经在思考还要吃多少块牛肉干另一颗门牙才会蛀了。
这是成为大人的必经之路,绝对不是为了让小陶医生拔牙,绝对不是。马嘉祺伸手拍了一把自己不清醒的脑袋。

陶醉刚写完病历表就看见小孩在敲自己,不自觉抿唇一笑,踱步过去将马嘉祺放在嘴边的手拉了下来。
他本来是想帮他取棉花的,哪料到刚拉下来就被小孩反手软绵绵地握住了,于是便任他握着另一手将棉花取了出来。

“好像没有流血了,”陶醉俯身捏着马嘉祺的下巴检查了一下,“嘴巴还麻吗?”
马嘉祺张着嘴不能说话,乖巧地摇了摇头,不自禁就想用舌尖去顶那块空荡荡的地方。

才刚弯了一下舌头就被陶醉捏起了两边脸颊,“不准舔!”
小孩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就不敢动弹了。嘴巴又被捏成了金鱼状说不了话,只能无辜地冲陶醉眨巴着眼睛,手上讨好地抓了抓对方的手心。

陶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放过了马嘉祺,“忍不住也不能舔,不然牙齿的形状长不好,我们嘉祺以后就不帅了。”
马嘉祺心里一跳,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来医院的理由,最后只糯糯地唤了句。
“小陶医生。”
“嗯?”

他这一声应得慵懒,嗓音沙哑尾音上翘,听得马嘉祺一个慌乱,又埋下了脑袋,“我,我以后会努力学习成为一个医生,然后……”
“怎么还没下班?”

一个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打断了马嘉祺的话,他明显感觉陶醉的手一紧,随后急急忙忙地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帘处,“你怎么来了,外科已经没事了?”
门口的男人也穿着一身白大褂,五官英气,沾了发胶的头发被打湿过随意搭了下来,一进来就黏糊糊地搂上了陶醉的腰。

“我怎么不能来了?”他眉峰一挑,玩味地笑着,“小陶医生下班后的时间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简亓你还穿着工作服就给我正经点。”陶醉随手抓了把镊子,无情地夹开了缠在自己腰际的手指。

简亓没吃着豆腐,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随意往珍台上一靠,抱怨道,“你都下班十分钟了。”
“临时来了个小病患。”陶醉伸手将口罩取了扔掉,边收拾东西边看了简亓一眼,又瞟了还傻愣愣地坐在治疗椅上的马嘉祺,不自觉笑了一声,“你们俩还挺像的。”

闻言马嘉祺和简亓同时看向了对方,两人光明正大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最后简亓轻啧了一下,“我跟这小猴子哪里像了?”
马嘉祺不服,龇着一口漏风的牙抗议,“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简亓乐了,冲陶醉努了努下巴,“这小子说你是猴子。”
陶醉用看智障的眼神无语地看了他几秒,“简大医生三岁?”
“三岁猴子!”马嘉祺迫不及待地补了一刀。

被小孩加恋人无情反呛,简亓嘴角含着笑意没再说话,只抱着胳膊盯着陶醉收拾东西。眼神都快燃出火来了,但习以为常的小陶医生仍然悠然自得地处理着最后的病历。
终于简亓在对方开始解白大褂扣子的时候双眼一沉,几步过去就扣住了他的手。
“穿回去吧。”声音带着玩味的引诱,透着一丝沙哑。

陶醉愣了半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耳尖泛粉,瞪了来者一眼。
“发什么疯,明天还要上班。”
没能得逞的简亓舔了舔左上颌的虎牙,将陶醉堵在诊台边,“我那件给你穿不就得了,不然我去找程护士长借一套也成。”

闻言陶醉直接给了简亓一脚,后者扬着嘴角笑开了,凑上前就挑开了他的眼镜想讨点好处,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小孩还在。”陶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轻声提醒。

“啧。”
马嘉祺还没能理解过来这两个白大褂在说些什么,就听见简亓有些烦躁地嘁了声,然后自己的治疗椅被转了个边,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双眼。

“少儿不宜。”


5.

“马医生,马医生醒醒。”
马嘉祺被推醒的时候觉得脑袋里住了七七四十九只猴子,上蹿下跳地在敲锣打鼓。他揉着狂跳的太阳穴平息了三分钟,才看清了推醒他的人。

“亚轩?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可以下班了吗?”宋亚轩眨巴着眼睛,反问了一句。
马嘉祺有点懵,抬头看了眼时钟,看到确实是下班时间了才傻愣愣地点了两下头,“嗯啊。”

“谢谢马医生!马医生明天见!”
闻言宋亚轩抓起旁边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只眨眼的功夫人影就没了,清亮的声音倒是还在走廊里飘荡。
宋亚轩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被那个神出鬼没的敖院长强行塞到马嘉祺这当助手,虽然他坚持说自己没有走后门。

马嘉祺还处于刚睡醒的回神状态,盯着自己面前的牌子出神。
牌子上用铜底金字印着七个大字,正楷端庄,清晰可见。
外科医生 马嘉祺

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冗长又奇怪的梦,但拼命回想却是一点细节也记不起来。马嘉祺拿起笔想记录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门牙。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弹了出来,马嘉祺抬头瞟了一眼。

“加班一会儿。”

五个字连主语都没带却让马嘉祺突然心情很好,立马甩开笔纸打卡下班。
梦里到底什么场景他不知道,也懒得再想了,但现实里的事情他总算清醒过来了。
他马嘉祺,敖氏医院的金牌外科医生,年轻有为,长相帅气。

啊,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看上的可以散了。

“马医生,又去看牙科啊?”路过分诊台的时候底下钻出个脑袋,趴在台子上笑嘻嘻地打趣道。
马嘉祺挑了下眉,扬起了嘴角,“是啊,需要跟分诊部报备不?”

“不用不用,”贺峻霖随手将一张牙科的号码塞进了马嘉祺手里,“谁还不知道马医生的牙也就一个人能治呢。”
马嘉祺收下了这张爱的号码牌顺便给了贺峻霖一个脑嘣。

“哟,小马哥。”
刚到门口就遇上了下班的陈玺达,两人的孽缘真要算起来得从小学开始了,马嘉祺笑着锤了他一拳,嫌弃地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走了没两步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喊了一声。

“哎玺达。”
“怎么?”
“就你还记得咱俩小学的时候,你门牙是在哪个医院拔的吗?”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能因为刚刚醒来的时候自己门牙发酸的原因,莫名就有点在意。
“我的门牙?”陈玺达也莫名其妙,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我不记得了,自然掉的吧。”

马嘉祺也是一愣。
也是,乳牙不都是自然掉的吗,怎么会突然认为陈玺达是拔的呢。

于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打趣了一句,“连自己的牙怎么换的都不记得,还当牙医呢陈玺达。”
“滚蛋,数你自己骨头去。”

两人小吵小闹了一阵,直到陈玺达被路过的丁程鑫抓去护理部帮忙,说是来了几个一扎针就哭的小孩。
马嘉祺看着陈玺达一脸我明明下班了都怪你非要跟我聊天害我要去加班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几声,闪身溜进了牙科。

下班时间的诊室里静悄悄的,马嘉祺蹑手蹑脚往里头走了几步,才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很轻,很温柔,不难想象出说话人此时的表情。

“……一会儿你拿着这张单去挂号处找真源哥哥交钱,然后去药房找泗旭哥哥拿药,耀文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马嘉祺见里边的事情还没结束,于是在帘子外边停顿了一下,无所事事地看起了挂在外边的病号单。

但是眼睛还是闲不住,悄悄往里面偷看了一眼。
里头那个叫刘耀文的小孩眼眶还带着红,坐在治疗椅上认真地听着被交代的事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李医生。”

“真乖。”对面的人被帘子遮了一半的脸,只能看见他温柔勾起的嘴角,轻轻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然后脸都没转冲门口说了句。
“别藏在那了马嘉祺,来了就光明正大一点。”

被揭穿了的马嘉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心情,轻笑一声直接掀开帘子进去,看见那人只挂了一边的口罩和平时不怎么戴的眼镜,越看越是喜欢,莫名涌起了一股冲动。
于是他口干舌燥地咬了下唇,遵循本能地走到了对方面前,还不忘一手捂住了刘耀文的双眼。

“少儿不宜。”


6.

对于李天泽来说这个吻来得很突然。

印象中自己的恋人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乖学生,即使步入社会了也没太大改变,是那种你问他为什么要学医他真的会给你罗列出一大堆正统理由的人。
两人在医科大学相识,同一场医学研究会上相知,最后理所应当地相爱,顺风顺水水到渠成。

所以这不符规矩的一吻让李天泽突然找不着南北。
马嘉祺扣着人后脑勺啃了半天等不到回应,于是耐心地撬开对方的牙关,柔情地挑弄着他的舌尖。

李天泽轻颤了一下,很快从发懵的状态转变过来来,反客为主地凑前含住了马嘉祺的上唇,甚至还舔了下他左上颌的小虎牙。
唇齿交缠间掺和着一丝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怀里主动的恋人也让马嘉祺更加心猿意马了起来。

“嘶——”
突然左手处一阵刺痛,李天泽闻声回过神来立马推开了马嘉祺,后者才发现自己在恍惚中被小狼崽袭击了。
原本捂着刘耀文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下面,被心生不满的小孩狠狠咬住了虎口。

“天泽,你看他……啊!”
这头还没放开,那边又被李天泽狠狠踹了小腿,只见双颊还泛着红的李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鼓励地拍了拍刘耀文的小脑瓜子。
“耀文,咬得好。”然后他侧头瞥了马嘉祺一眼,“就是咬了个不明生物,过来李医生帮你消消毒。”

上述不成却被反咬的马嘉祺只能缩在墙角自我疗伤,等到李天泽亲自把小孩送到贺峻霖那了,才又挂在了李医生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李天泽也没真的生气,想到刚刚那个吻还是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被敖子逸知道你在医院这样你就等着下岗吧。”
“他塞进来那小鬼还在我那呢,现在我比他身份高。”马嘉祺耀武扬威地笑着,觉着耳尖粉红的李天泽特别可爱,又凑前去想偷个吻。

结果被李天泽正气凛然地推了回来,“我今天真的要加班。”
“……”
“……”
最后刚正不阿的李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拽着马嘉祺的领带轻轻在他嘴角吧唧亲了一口。

虽然很不满意这个蜻蜓点水,但工作毕竟是正事,马嘉祺便从陈玺达那抽了本医药学的书,坐在一旁陪着李天泽加班。
他们俩每回专注起来都能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李天泽完成了大半工作,伸懒腰的时候才想起了旁边的马嘉祺。

太阳早已经下山了,最后折射着一丝橙色的余光,温和地贴在他的一侧,让马嘉祺有些锋利的线条都变得柔软得不行。
这人虽然穿着白大褂但一下班就解开了所有扣子,领带刚刚还被自己扯歪了。李天泽看着他这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马嘉祺被这声打断了思路,抬头问了一句。
“就是想起今天来看病的有个小孩,长得跟你挺像的。”李天泽回忆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双眼眯了起来,补了一句,“像只小猴子。”

马嘉祺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个形容好像在哪里听过,下意识地反驳,“哪里像了?”
“嗯确实,那小孩要可爱多了。”李天泽上下打量了马嘉祺,随后又弯起了嘴角,“他还说长大后要当医生来娶我。”

这可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马嘉祺眉毛一横,一把将李天泽连人带凳子捞了过来,“你要嫁给一个牙都没换完的小猴子?!”
“?你在这里跟个小孩吃什么飞醋。”李天泽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那小猴子叫什么,改天他要有什么问题来我这里看我不弄死他。”

李天泽吃吃笑了两声,还真俯身去翻病历表,但一天下来病人实在太多,翻了半天也没找着。
“不记得了,就记得姓还挺特殊的,是姓简还是什么……喂!”

马嘉祺本来也没真的在意这小孩,看着李天泽眨巴着大眼睛回忆的模样心里就痒,那长睫毛像在自己心上挠似的,于是按着人就亲了上去。
两个人柔柔地交换了一个带着夕阳味道的吻。

“你以前不老问我为什么要学医吗?”
“嗯?”李天泽被吻得晕乎乎的,不知所云地应了一声。

“我从小就没什么特别想干的,然后陈玺达那家伙一直吵着说要当医生当医生,就觉得医生好像也不错。”
他伸手扣住了李天泽的,五指灵巧又细腻地交叉在对方指缝间,最后牢牢扣住。

“后来初中遇上了敖子逸和丁程鑫,那两人竟然从那时开始就筹备开医院了。我当时觉得这会不会也太巧了,根本就是顺其自然要当医生,再后来高中遇上了真源,泗旭和小贺,再后来……”
马嘉祺垂眸看着身前的人,那模样跟自己梦境深处的某个影子重合在一起,他抿唇一笑,即使在暗下来的空间也很耀眼。

“再后来我遇上了你。”

马嘉祺轻笑了声,捏了捏对方的手阻止了李天泽开口说话。然后他俯下身,近乎虔诚地在对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李医生。”
“这里有个现成的长大了,成为了医生,要娶你的大帅哥。”

“虽然很可惜不是只小猴子,但你要不要嫁?”


7.

“你相信有平行时空的存在吗?”
“希望我们在那个时空,也是在一起的。”


Fin.




看到敖老板说大家一起开医院 心血来潮的产物
这个时空的你们在一起唱唱跳跳
另一个平行时空你们会不会真的一起开医院了呢

不管哪个时空都在一起就好了
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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